艾爾文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窗外的陽光暖暖的流進屋裡,白色的床鋪似乎散發出一種剛曬過太陽的味道,頭顱還陷在柔軟的枕頭裡,他動了動身子,小心翼翼地不打亂身旁平穩的鼾息。

  轉過頭去,可以看見對方側睡、面向自己的臉,閉起眼瞼輕輕顫動,微啟的薄唇、些微垂下的頭髮,平時總是繃著的一張臉在熟睡時放鬆下來,眉間的皺摺一點痕跡都沒有。

  看起來年紀好小。他伸出手撥開遮到眼角的黑髮,那兒還有點紅,指尖輕觸到臉頰,聽見小小的「唔嗯……」的抗議聲,他覺得他好可愛。

  往枕頭蹭的同時,對方的頸子伸長了一些,上頭的吻痕很明顯。除了他的少曬到烈陽、白皙的透出靜脈的皮膚這個原因外,吮吻的太用力也是那殷紅的因素。他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肩,有點麻帶著疼,他摸出齒痕的形狀,甜蜜地嘆了口氣。

 

  回想著昨晚,他忘了兩人是從哪開始燃起情慾。記得他做完了工作、洗好了澡,兩人在睡前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他給對方倒了杯品質不高的熱紅茶,看著杯緣靠近唇瓣,溫熱的淺棕色液體染濕上唇,抿嘴的動作有點搧情。

  他也許下意識地舔了乾澀的嘴唇,然後聽見對方哼了一聲,放下杯子的動作有些急,發出了不大的撞擊聲,然後踉蹌一步,還沾著紅茶的唇貼著自己的嘴,熱熱的有點甜。

  「里維……」

  對方的舌趁機溜進他嘴裡,舔過他的舌尖。

  那一定開始的信號。

  艾爾文單手撫上里維的臉頰,拇指抵在下顎線條上,指腹碰著他的耳,他的手很大、或是說里維的臉很小,捧住的力氣不大,卻牢牢固定住他仰起的角度,被扯著的襯衫領口迫使他彎腰,他用另一隻手攬住里維的肩,加深的吻發出唾液黏膩的聲音,他舔著他的舌下、上顎,接著吸著他的舌尖,張嘴吸氣後吻得更激烈。

  從嘴角流淌的唾液,兩人互相舔舐,嘴分開時相黏的細絲還未斷裂,他們又飢渴地再次啃咬對方的唇,彷彿這個吻永遠不會結束。

  「要做?」

  「做。」

  艾爾文詢問的同時拉近對方的腰,大腿卡進他的雙腿間,感受著的早已繃緊的欲望。說實話這時候總會開心起來,不禁想一把抱起他放上床,但這麼做一定會被揍。

  他動著腿摩擦,沒過多久就被制止,里維拉開兩人的距離,將他往下拉,強硬地將他推向後方的床,然後自己解開了褲子、連同底褲脫下,不管艾爾文舔遍雙腿的視線,在他面前、他雙腿間蹲了下來。

  「今天特別積極?」艾爾文帶有笑意地詢問,用指尖勾著他的下巴,引領到了跨間,「我好好洗過澡了。」

  「閉嘴、吵死了。」

  里維用手解開褲頭、拉下拉鍊,稍微拉下褲子,從裡頭掏出了艾爾文半勃起的分身,張開嘴微微伸出了舌,抵上前端的瞬間聽到對方滿足的吐息。稍微舔濕前端後,他親吻柱身,往根部前進的吻很緩慢,不斷抿吻的唇帶來不上不下、過於輕柔的刺激。

  「里維……張開嘴。」

  他抬起頭瞪了艾爾文一眼,左手從根部扶住了他的分身,張嘴含進前半時感受到了幾分硬度,舌面掃過平滑的頂部後,用上顎摩擦,吸吮被唾液染濕的莖部,發出了小小的水聲。他嘗到了有點苦澀的艾爾文的味道,整個空腔裡都是。完全勃起的分身撐開了他的嘴,臉頰開始發酸,他感受到對方的手撫上自己的髮,這樣的動作意外地助燃了他的情慾。

  沒有停下口中的動作,他將右手探向自己的下身,曝露在空氣中的欲望維持著被挑逗而挺立的狀態,他用手指纏繞、搓揉,抬起臀部讓自己更好動作。

  他聽到對方呼了一口氣,停下後滿嘴都是男人的味道,舔了舔嘴唇後跨上艾爾文的腿,緊貼著的欲望互相摩擦著,他們接吻,然後解開襯衫釦子。

  艾爾文前傾,將嘴覆在里維側頸上吮吻啃咬。里維帶有熱度的氣息吐在他耳邊,他什麼也沒說,艾爾文卻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迫不及待。

  懷裡的他動了動,左手覆上了兩人的分身,小幅度地摩擦。右手的食指及中指伸進了自己嘴裡,舔濕手指時唾液沿著指關節流下。彷彿自己玩弄舌頭的動作過於色情,艾爾文的喉結上下滑動,將自己的右手食指也放進嘴裡。

  「真色。」

  他開口出聲,在對方狠狠瞪他的同時雙手掰開了他的臀部,捏了捏結實富有彈性的臀瓣,在里維耳邊催促著,快點、手指夠濕了。

  探向後方的手從會陰滑到穴口,指尖柔弄著皺摺,里維呼出一口氣後將中指緩緩探入,直腸被入侵的感覺並不好受,他忍著異物感推進了兩指節,淺淺地抽動。

  艾爾文吻了他的臉頰後往下體看去,里維挺立的分身顫抖了兩下,自己的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反應。他用左手愛撫起兩人份的欲望,停住的里維的手被影響也跟著動了起來,他的右手從臀瓣移向穴口,不管還在裡頭的手指騷弄起來。

  「喂……」

  看向艾爾文的眼神帶點不悅,儘管身體已經完全染上情慾,表情卻是平常的樣子,除了眼睛帶點水氣、肌膚覆了層薄汗外並無不同。艾爾文欣賞完他的臉後手指用力,將指尖埋了進去,順著他的手指前進,接著開始按壓內壁。

  朝著前方摸索,微微施力幾下後,終於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腰震了一下,他朝著同一個地方按摩,同時另一手握住他的分身,拇指摳弄頂端小洞。里維的呼吸漸漸失去平穩。

  像是不認輸似地,里維動起埋在體內的手,將手指全部埋入之後粗魯地抽插起來,不夠濕潤時他伸出手往上頭吐了幾口口水,接著繼續動作。他的腰搖晃著,不知道是為了摩擦腫脹起的分身、還是幫助身後的抽插。

  兩只手指在窄室內做著不同動作,擴張的程度高了一些。里維忍著前列腺按摩帶來的快感,前方卻溢出了不少前列腺液,弄濕了自己和對方的,連底下的囊袋都泛著一點點光澤。

  「可以了,快進來。」

  他要求,然後前傾,將唇貼向他的。在熱吻間他們抽出手指,艾爾文抬起里維的腰將他抱近,陰莖抵上對方後穴,壓著他的腿根侵入。

  進入時痛楚及壓迫感令里維咬緊牙根,這種感覺跟被劃開皮膚的疼痛不同,被拓開的內部貪求似地纏了上去,緊緊銜住了比手指粗幾倍的熱楔。

  「太緊了、里維,放鬆點。」

  「我在做了。」

  他調整呼吸,手臂掛上了艾爾文的肩,盡量大張的雙腿撐著身子,試著放鬆並一點一點往下坐。

  「全進去了,感覺得到嗎?」

  「廢話。」

  體內有著其他人的脈動,他不管幾次都無法習慣這種感覺,卻莫名地感到安心。他用手掌摸著下腹,想著裡面好熱。

  艾爾文向上頂了幾次,換來里維在肩上一陣咬,雖然疼但是他的動作更加激烈起來,鑿開內部後在深處撞擊。

  「呼……唔。」

  「不要忍住聲音,我想聽。」

  「你白痴嗎,誰要叫。」

  他的話中帶了點鼻音,讓艾爾文不知該用力侵犯還是溫柔地疼愛他。炙熱的肉璧像是快融化般柔軟地纏住他的分身,而里維的勃起則在他的腹肌上摩擦。

  將慾望稍微抽出他的身體,艾爾文抱起里維找著前列腺的位置,在稍淺處、約兩個指節的地方猛力衝撞,兩具身體搖晃著,粗重的喘息沉沉地落在對方身上。

  「艾爾文……」

  氣音的輕喚令他愣了一下,他和他接吻,又一次唇舌交纏,他的腫脹再次深深進入里維,他聽見從唇角溢出的悶哼低吟。突然的深插帶來內部被硬稱開的快感,里維僵直了腰,甚至有點弓起。

  「哈……」

  腹部一片濕濡,他顫抖的分身一下一下地在他的腹上射出白濁,下腹跟大腿還在陣陣痙攣,肉穴收縮絞住艾爾文的昂揚,他大力擺動起腰,侵犯著高潮過後過於敏感的身體。

  「別……動。」

  「抱歉……停不下來。」

  從喉嚨發出了沙啞的聲音,絲毫感受不到平常的從容。艾爾文的分身泌出體液,對被侵犯到軟爛的內壁來說十分刺激,里維細細地唔了幾聲,他抬起眼盯著他。

  「射在裡面……我不想弄髒床。」

  他不耐煩地動起腰,抬起、坐下,艾爾文吸了口氣後將手搭上他的尾椎,向上挺了幾下後深埋在他體內,射出了陣陣精液。

  維持了幾十秒交合的姿勢,他抽出漸漸疲軟下來的分身。里維用膝蓋撐起身體,跨在對方大腿上,濁液沿著大腿流下,他伸手堵住了穴口,像是捨不得對方的精液流出身體。

  其實只是為了不讓流出的體液染髒床單。

  「又要再洗一次澡了。」

  「嗯,你的腰還有力氣嗎?」

  「說什麼傻話。」

 

  他記得他們洗完澡後擦乾了身體,裸身躺上床鋪,他給了他一個額上的吻道了句晚安。

  「在想什麼?」

  「沒什麼,早。」

  「嗯。」

  艾爾文撥弄著他耳旁的頭髮,享受著難得寧靜幸福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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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呃……

天啊三千字都在做我好像突破了什麼。

好難,真的好難。

2013/06/17 凌晨三點我好像蛀牙了 良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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