鎩羽之翼     

      沒有了雙手,已經習慣被緊擁入眠的戀人,該怎麼辦呢?   

  羅塞之牆護城之石深深拔起,捲起一片漫天硝煙,馬蹄聲達達呼嘯而起,調查兵團團長率領著士兵們,衝進城牆內尋求那被束縛的庇護,曾經弓起手臂放置左胸前,宣示為人類獻上心臟的士兵們大多已成為巨人腹內餌食。若無真正實力而冀望平安歸來,也許只能藉由那被稱之為運氣的無形之物。
 
  風起,墨綠色披風飄揚不再光鮮明亮,那是、被折翅的自由之翼,天空是一片絕望的深灰。 
 
  僥倖逃過死劫而歸來的,勇敢的戰士們面如槁灰,一張張年輕臉龐充滿著的不是活著的喜悅,盡是目睹諸多同伴死亡的痛苦。極度絕望的氛圍在眾人間蔓延開來。
 
  見狀,身為領導者的金髮男人,即使衣衫襤褸,即使纏繞在右肩上的繃帶依舊腥紅沾染血跡斑斑,失去的右臂經過處理仍怵目驚心,但他依然撐住疲憊的身軀高站臺上。
 
  「非常感謝各位活著回來,不畏恐懼戰鬥帶回了艾倫,這一戰傷亡慘重,但,各位都是真正的英雄,所有人類的英雄。」無法再擺出完美的敬禮姿勢,埃爾溫左手撫上心口,傾身彎腰深深地朝了團員鞠躬,一陣沉默過後,接著是臺下整齊一片右手撞擊左胸胸口的聲音。
 
  男人依然是振奮人心的精神指標。
 
  敬,他們偉大的調查兵團團長。
 
  那一天,在場所有年輕的士兵們都不會忘記,調查兵團第十三屆團長埃爾溫‧史密斯,高高揚起的右臂入了巨人之口,為了奪回艾連‧葉卡,毫不猶豫自斷右臂向前攻去,絲毫無愧團長之名,宛如獨臂戰神,宛如他們、宛如人類永遠的希望。
 
  埃爾溫靜靜地看進士兵們的眼底,一雙雙黯淡的瞳仁悄然燃出幾簇火苗,他甚感欣慰。「大家、辛苦了,接下來好好休息。」……迎接那尚未完結的戰事。
 
  調查兵團犧牲眾多帶回艾倫的消息從羅塞之牆打開時就已慢慢的向中央傳達,根本沒有給埃爾溫稍作歇息的時間,王都的召喚命令就已下達。包括前些時日因為腿傷而被迫待命養傷的調查兵團士兵長也都被一只書信急召回中央。
 
  會議開始前,利威爾只經由消息回報,聽聞團長負傷的消息,並不知道嚴重程度,直到會議開始後,看見埃爾溫右手臂處正式衣裝的下垂才了然於心,本就脾氣極差的他更是簇起了形狀好看的雙眉。
 
  這可不是小傷啊,埃爾溫。他默默的想著。


 
 
 
  讓人覺得煩躁的會議結束後,下一秒,調查兵團各幹部包含團長就被擋在大門外的消息記錄者團團包圍,連利威爾兵長都被無視於圈圈之外,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持續陰鬱了幾分鐘,最後還是決定先行離開。
 
  這令人不滿的疲勞轟炸結束後,重獲自由的埃爾溫立刻回過身來尋找利威爾的身影,半晌後沉默地黯下眼神。此時他原本還想先回辦公室一趟,卻被下屬一句話堵得心頭密實,韓吉拄著枴杖,沉下眼神盯著他,搖了搖頭。「利威爾一定很擔心你。」
 
  一想起那雙灰黑瞳眸會用怎麼樣的目光看向自己,秀麗的雙唇也許會為了隱藏心頭的難過而開始言不及義的叨叨念念,一陣痛楚就不由得揪緊了他的心臟。
 
  如同戰場上,他的右臂被巨人啣進口裡時,那瞬間晃過腦海的字句一樣。埃爾溫用力地咬上自己的唇。
 
  對不起,利威爾……對不起。
 
  生死存亡關頭,毫不客氣佔據他思緒的,是他的人類最強總是冷淡的容顏,雖然僅僅瞬間,但不可否認他的確有一種身為調查兵團團長卻失格的感受。
 
  曾立誓向全人類獻上的心臟,已不容分說地留了一個重要角落,給他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靜靜地回到自己房間門口,埃爾溫沒有掏出鑰匙,也沒有伸手敲門,而是直接推開了房門,他知道他的兵長一定在房內等著他。
 
  卻沒想過是這樣的,相視、無語。 
 
  先一步回到房間內的利威爾,仔細的以眼神尋梭正走進來的房間主人。是用左手臂推開房門的,可見左手尚且完好,而右手臂……再次審視了數秒,悄悄地在內心歎了口氣。一向整齊的三七分頭有些狼狽地散落幾縷髮絲,臉上是沒經過好好梳洗擦不掉的髒汙,全身上下衣服破損處所流淌的鮮紅,怎麼看都不是巨人會蒸發的體液,至於是埃爾溫的還是其他人的血已不可分辨了。即使如此,男人依然姿態凜然。
 
  如同他第一眼見到他時一樣,神聖,無法撼動。
 
  「我回來了,利威爾……」低沉的男音緩緩喚了利威爾的名,沒錯過嬌小戀人的輕顫。
 
  利威爾的反應,比他預期中平淡許多,不是他意料之中一拳揮過來,氣他沒好好保護自己的盛怒。看來前次戰役的傷也讓利威爾在這段期間內成長不少,也沉穩不少,這令埃爾溫有些欣慰。
 
  但、如果房間光線再明亮一點,埃爾溫就不會漏看利威爾眼睛處明顯的紅腫,那是一向堅強不拔的利威爾少見脆弱的證明。
 
  「利威爾……」吶吶地再度開口,埃爾溫腳步沒動駐足於門口。
 
  終於投降似的放柔目光,利威爾迎上前去。「髒死了!先進來洗澡……我幫你。」
 
  長達十多天的征戰所帶來的疲憊包括生理心理上的,總是在眾人面前挺直腰桿的調查兵團團長放鬆了力量,任由他關係最親密的士兵長,解開他一身麻煩的裝束。
 
  第一次,總是最令人困擾的,關於少了一條手臂該怎麼洗澡這件事。
 
  「可能會不太舒服,你將就點。」利威爾皺著眉小心翼翼地不將水沾染到傷處,邊指揮著埃爾溫左轉右轉、低下頭時刻意跳過男人跨下曾在自己體內肆虐過無數次的巨物,悶著聲音叫上埃爾溫自己洗。
 
  那一瞬間,有種熟悉感浮現在他腦裡,逮捕女型巨人一戰時,為了救下那名實力不凡的新兵一時大意傷到腳踝,事後,埃爾溫也是這樣悶著臉,一言不發地將他打橫抱進房間澡間裡清洗乾淨。現下的場景,還是同樣的洗澡間,只是兩人立場對調了,體格差不一樣,扛起埃爾溫他可能勉強做的到,但打橫抱起或許稍嫌困難了些,而那時,他也沒有受這麼嚴重的傷。
 
  「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正蹲著幫埃爾溫搓洗腳指頭的利威爾抬頭,正好對上充滿笑意的臉龐。
 
  「上次我可是從頭到尾幫你洗乾淨的,你怎麼可以跳過?」指的當然是利威爾跳過的某個部位。
 
  「……」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們兩人體格差那麼多,技術上來說自然是埃爾溫幫自己會比較輕鬆……正在想著要不要直接送埃爾溫一拳,拳頭才剛掄起就被埃爾溫圈握住,利威爾還來不及開口。「疑?呃……」蹲下的身軀被拉起,隨後撞進熟悉的寬厚胸膛。
 
  睽違的溫暖襲向利威爾,直到肌膚相親的剎那,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冀望男人可以平安歸來。緊握的拳頭沒放,轉而放輕力道、一下一下攻擊埃爾溫的腰側處,順道替自己被埃爾溫一摟而濕了一半的衣服報仇。「埃爾溫……」
 
  這是約莫半個多月的征戰後,利威爾久違的喊著他的名字,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卻依然讓他眷戀不已。
 
  「利威爾,對不起……」左臂抬起,將利威爾整個身體納入懷中,大掌來回不斷地撫著他的頭。
 
  兩具緊貼的身軀熨燙出高溫,埃爾溫砰咚砰咚的沉穩心律隨著起伏的胸膛,一下、一下地穩定傳進利威爾的耳中,他突然一陣鼻酸。這是男人還存在、還活著的證明。
 
  「沒事就好、回來……就好。」緊緊攀住任何人都無法輕易撼動的高大身軀,利威爾終於不再掩飾真心的話語流淌而出。不想總是被埃爾溫寵著的利威爾抬頭對上分外清澈的湛藍雙眸。「我想抱你……」
 
  「?!」語畢,清澈瞳孔只一瞬間變成了驚恐萬分,看來就算是運籌帷幄的調查兵團團長也沒有想過,當戀人認真地說出這種疑似想要反攻的宣言時,究竟該做些什麼回應較為恰當。
 
  看見埃爾溫的動搖以及臉上那駭極的表情,利威爾納悶,他剛剛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稍稍想了幾秒後,啊、這個笨蛋誤會了……揚首對著埃爾溫搖搖頭。「不是那個抱,我說的是真正的,擁、抱。」
 
  真正的,擁、抱。
 
  眨眨眼,看著眼前再認真不過的雙眸,埃爾溫釋然微笑,傾身一蹲,拉低那28公分的身高差,直接往地上坐了下去,見狀,利威爾顫抖地展開雙臂,向前一步,用著單膝著地的姿勢,高度比埃爾溫略高了一個頭,將他密密環抱在自己的胸前。
 
  下一秒,無聲的淚水悄然滑落。
 
  從不輕易示人的脆弱,已然潰堤。
 
  巨樹之森女型巨人一役後,沒多少喘息時間的調查兵團再度踏上征途,獨自留在牆壁內的士兵長總會每天花復健之外的一些時間向南方敬禮,縱使在羅塞之牆屏障下什麼都沒辦法看見,但他想守住他們最重要的大將的心情比任何人都還要強烈。
 
  他不多奢求,只願男人平安歸來。
 
  埃爾溫伸起左臂,貼在利威爾細瘦的腰間之上,給予輕輕的撫摸作為安撫,邊聽著頭頂上傳來細細碎碎的抽氣聲。感概、心疼、不捨……各種無以名狀的情緒紛紛襲上心頭,他的人類最強從不輕易流淚,當然床笫之間被逼出的淚水不在此限,但這強大的男人卻在從了他之後,屢次被迫面對各種心痛難過與難忍淚水的處境。
 
  「別哭,別哭了……」低聲勸哄。
 
  「我才沒哭!那是蒸氣……」一邊哽咽著重捶埃爾溫一拳一邊反駁,雙手卻不自主地環緊了歷劫歸來的戀人。
 
  「好好好,沒哭沒哭,你說了算。」被揍了一拳的埃爾溫只能輕笑嘆息,隨後接收到利威爾的點點頭回應。
 
  埃爾溫由著利威爾圈抱住自己,安靜地等著他情緒漸趨平緩,低低的抽氣聲慢慢回歸沉穩規律的鼻息,擁抱著的身軀不再顫抖而熨燙出高溫。雖然額頭頂著的是人類最強不怎麼柔軟、硬梆梆的胸肌,但這小小的胸膛若是能成為他的歸宿,他想,他樂意至極。
 
  「沒事的,利威爾。」埋在利威爾胸膛中的埃爾溫抬頭,帶笑的雙眸望進他的,「我好好的、我還活著。」他所失去的,不過是一條手臂罷了。他們人類反擊的最大希望,艾連‧葉卡被奪了回來,人類最強士兵也已休養的差不多了,這場戰役、孰勝孰負未明,信念夢想什麼的,都還存在。
 
  纖細雙掌捧起益發削瘦堅毅的臉龐,在額上落下親吻。「還沒來的及跟你說,辛苦了,歡迎回來。」簡簡單單幾句話,在說出口的瞬間如釋重負,他多日來的擔憂終於得以暫時解除。
 
  有點不滿利威爾親吻的位置,埃爾溫摟住勁瘦腰間稍稍使力,讓兩個人間的距離縮短,嘴角笑得更彎了。「真覺得辛苦的話,位置下移一點比較好。」
 
  下移?還沒讓利威爾來的及思考下移是什麼意思,男人轉瞬間精準地攫住柔軟雙唇,舌尖探入燙熱的口腔中,帶著不容分說的霸道與獨佔,這是個睽違了大半個月的吻,足以勾起全身火熱記憶的一吻。
 
  「唔嗯……」埃爾溫熟悉耐心地舔過齒列每一吋,綿密的,宛如做愛前戲的深吻。陡然遭受侵襲讓最強士兵長不由得好勝心起,被吻得身體發燙的同時順勢推倒了男人。「哈……可惡,去你的下移!」語畢,主動權奪回的利威爾吮上性感薄唇,良久,直到氣喘吁吁的兩人終於肯放過彼此才拉開了距離。
 
  「我亂說的,其實,親額頭也很好。」躺在地板上的埃爾溫看著上方大口深呼吸的利威爾笑著道。戀人真心一句辛苦了業已足夠,其他什麼倒都是附加,而且他才歷經性命攸關,才不由得對利威爾貪婪了起來。
 
  利威爾身上的黑色睡衣在擁抱親吻一來一往間早已濕透,還沾了一身的肥皂泡泡,但他已無暇顧及其他,那模樣看在埃爾溫眼裡,反而比全裸還要更加性感。
 
  「衣服都濕了。」低語。
 
  「你以為誰害的?」白了他一眼,視線落在密密被包紮起的右臂,倒也不是真心的責備。在男人若有深意的目光中,利威爾俐落地脫下濕淋淋的上衣褲子,反正在埃爾溫面前再怎麼羞恥的姿態他沒見過,也沒什麼可害羞的。
 
  這種時候承認或否認總覺得都不是好選項,埃爾溫沉默看著利威爾拿起水盆,示意他他要沖水了,洗淨一身黏膩髒汙血漬後,埃爾溫不禁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然後下一秒馬上被踹到角落,等著利威爾將洗澡間簡單清理完畢。
 
  熱氣蒸騰、白煙繚繞,埃爾溫暗啞的開口。「還是回床上吧。」
 


 
 
  男人的房間、男人的床,環繞著男人的氣息,利威爾輕輕放倒埃爾溫,開始啃咬起他的脖頸,綿密的吻不斷落在胸膛心口處,白皙齒列咬住乳首,力道時輕時重,埃爾溫被逼得仰頭,發出深深壓抑的鼻息。
 
  眼前的小小身軀,雖然眼神迷離卻堅定,他知道,這是利威爾想要表達些什麼時的訊息,他的士兵長總是很懂得怎麼取悅他。
 
  幾十次的相擁難得有一兩次利威爾會主動放鬆自己的後方,然後推倒他,跨坐在他腿上自己放入昂揚的性器,咬住下唇在他身上扭動起來。現在應該可以算是這種情況……
 
  利威爾邊吻他,邊抓起埃爾溫託奈爾從貴族那兒弄到的高級油脂,細長指尖胡亂地抹了一點就往後方探入,不甚熟練地刺探著內部。「嗯……嗯嗯……」
 
  伏趴在埃爾溫上方,利威爾伸手往男人前方探去,滿意地聽見平穩氣息逐漸轉為濁重。
 
  「利威爾……不用、再摸了……嗯……」根本不需要利威爾再騰出一隻手愛撫,埃爾溫光看眼前畫面就已口乾舌燥,更何況利威爾執拗地撫弄完全沒停,一手忙著擴張自己,另一手強勢地套弄著埃爾溫的前方。
 
  「埃爾溫、可以……了吧……」將腿間移動到賁張慾望之上,從濡濕的穴口將長指伸出,對準了前端緩緩往下坐,雙手扶在埃爾溫腹肌之上微微顫抖,這傲人尺寸總讓一開始的納入極為困難,不論他的身體已經承受過多少次男人的巨刃猛攻。「啊、嗯啊……」
 
  啣著體內的高溫熱契,深入淺出間,利威爾加快了速度,滿意地聽見埃爾溫苦悶的低喘自身下傳來。「利威爾……嗯……」
 
  他美麗絕倫的人類最強正跨騎在他的身上,恣意求歡,緊緻的那處不斷地收緊,吞吐摩擦著他的碩大慾望,他不禁單手撫上緊實的臀瓣將他壓向自己。
 
  「埃爾溫?」疑問。
 
  「別動,讓我來。」埃爾溫這麼說著,利威爾別開頭伏趴在男人身上,臉龐深埋進頸窩中,因為即將到來的快感而簌簌發抖,小小動作牽連到了後方肌肉,利威爾不禁一聲輕喘,埃爾溫扶穩了利威爾後,腰間猛地使力往上,開始了劇烈抽送。「啊啊!啊啊……」
 
  「啊啊!啊……埃爾溫……」甜膩的呻吟,明顯不是因為疼痛,而是那沁入骨髓的歡愉,叫喊吐息全數灑在頸側,埃爾溫太懂他身體的弱處,貫穿他身體的硬物狠狠地盡往某一點戳刺,一開始每一下都是驚人的快感迸射,而後漸次在體內深處堆疊,連手指腳趾都因為折磨人的愉悅而細細顫慄,利威爾緊緊攀住埃爾溫,眼角無意瞄到左手繃帶纏繞處滲出的點點腥紅。
 
  察覺到利威爾的眼神,埃爾溫像是要分散利威爾注意力一樣,接下來幾下的撞擊全都重重的埋進體內最深處。「埃爾溫……等、等等……你少、打發……我……啊啊!」
 
  他想喊暫停卻未果,不禁惱怒地圈住男人的頸項,張口用力咬下。「啊!」埃爾溫一聲吃痛的驚呼已經來不及了,一排整齊完美的牙印成功地烙在埃爾溫的左肩上。
 
  左肩戀人留下的銳利痛楚,也成功地讓埃爾溫身下的攻勢稍緩,利威爾雙手撐在躺著的埃爾溫的雙耳旁,咬著下唇把淫靡的氣息全數收起來,抬起臀部將緊緊咬著男人不放的穴口,抽離碩大慾望,空虛感頓時襲向兩人。「先換藥?」
 
  全身上下能知覺的感官都在叫囂著想要眼前這個人。
 
  張口欲言,卻在利威爾的凝視下閉口,淺灰瞳眸中,埃爾溫看見裡面寫滿猶豫與擔心。「利威爾……你現在不讓我做完,不好的會是我。」嘆息。
 
  就像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一樣,埃爾溫總有辦法幾句話就讓他投降,看準了他的動搖,埃爾溫再補了一句。「沒事的,好好看著我……」可惡、明明就只是不知道打哪裡來自信的安撫,卻還是讓他宛如被蠱惑了一般。
 
  左手臂勸誘似地貼上臀瓣,緩緩將長期握刀帶著厚繭的長指探入尤開開闔闔的甬道中,折磨人似的抽插了起來。「啊!啊啊……」
 
  「利威爾……」再度低喃。
 
  「該死……受傷的人、給我乖乖的……啊!嗯……」破碎的淚水無法遏抑地流出,手指的份量根本比不上男人的尺寸,反而如同搔癢一般地讓人覺得不滿足。他拉出埃爾溫的手指,撐開後方再次含入了男人的傲人硬物。
 
  「利威爾、好乖。」埃爾溫的低語讓人類最強一愣,旋即投射過來氣惱的瞪視。狹小的穴口被深深填滿,埃爾溫持續馳騁在他體內,過於激烈的進入讓利威爾暫時只能發出不甘願的低吟。
 
  而後如往常一般,埃爾溫總喜歡在高潮時一舉埋入最深處然後全數射在利威爾體內。
 
  他深深慶幸,這次慘絕人寰的征戰沒有帶走屬於他的溫暖胸膛。
 
 
 


  「我去叫醫護班過來!」
 
  「利威爾,不用了,回來。」
 
  「……」
 
  「桌上有韓吉請醫護班準備好的敷料,幫我重新換過就行了。」
 
  比對待自己受傷時還要輕柔百倍,利威爾小心翼翼地拆開繃帶面對傷處平整的切口,沖洗乾淨重新換上敷料,再纏上潔白的繃帶,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事後面對醫護班為什麼團長從不至醫護班換藥的疑問,埃爾溫只是笑笑的開口,我有個專屬小兵會一天兩次準時幫我換藥的。
 
  爾等,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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