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製劑
SleeplessBear  2018/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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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撥通李赫宰的電話,等了一會兒才被接起。

“東海?”

“你什麼時候回來?”

李赫宰在另一邊沉默了一下,“我今天不回去了吧,讓厲旭過去陪你住。我再開一間房。”

東海直接皺了眉:“為什麼?”

李赫宰很無奈:“東海啊,我畢竟是個Alpha啊。你現在......我們不......”

東海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厲旭趕緊去把要改的地方改明白了。好不容易談下來了過來陪我幹嘛?而且你不是一直按時喝抑製劑麼?我也喝了抑製劑,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李赫宰繼續勸說:“東海你別鬧,聽話。”

“我不,我要泡溫泉。你回不回來?”

“厲旭也可以跟你去泡啊!客戶要的也不急,不差這一天。”

“李赫宰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泡溫泉?”

“李東海!”李赫宰語氣嚴肅起來,東海在電話這邊不吭聲,心裡默默數著。。。5、6、7!

果然,電話里傳來一聲嘆息,“你好好在房間里呆著,我忙完了就回去。”

“好!那我等你。”東海沒等回复直接掛了電話,笑容狡黠。

而另一邊。

李赫宰收了電話,眉頭緊鎖。他無意識的攥著拳頭,心中無力又煩躁。

一個發情期的Omega邀請Alpha一起泡溫泉......李東海,你真的是對我一點其他心思都沒有,才會如此不設防吧。

李赫宰苦笑,心下一片艱澀。

他站在迴廊下,看著紛揚的雪,心煩意亂。

手觸到兜里小盒子。他掏出來打開,一枚素淨的戒指嵌在絨布中。戒指上鑲著一顆彎月樣的鑽石,背面刻著一個小小的“H”。

什麼時候對東海起了不一樣的心思呢?在這個小尾巴不只圍著自己轉,也黏著其他人的時候?在他和別人玩笑打鬧的時候?還是,他在自己面前,用帶著水汽的眼睛的盯著自己的時候呢?

李赫宰不知道。

他只知道,看著東海和其他人關係親密時,心裡有種聲音在叫囂:想讓你只擁抱我,想讓你只注視我,想讓你,只愛我。

他們只是朋友,李赫宰知道這是自己可悲的佔有欲在作祟。

陷入暗戀的人,總是把自己放到卑微的位置,當你滿心滿眼都是對方的好,就會認為自己哪都不夠好。

東海溫柔感性,人又單純善良,對誰都是滿滿的熱情。不論是哥哥還是弟弟,都不自覺的寵著他。他就像小太陽一樣,強硬又炙熱的照進李赫宰冷靜理性的內心.

這讓李赫宰有些慌亂。

他覺得自己沒有值得東海喜歡的地方。

他開始躲著東海。他以為離得遠了,他就會退回安全距離,就可以長長久久的以朋友為名待著東海身邊,不會受傷,不會失望。直到他們分化。

他倆分化只差了幾天。

李赫宰是慶幸自己成為一個Alpha的,畢竟Alpha的身體素質要比Omega強些。

於是他更加努力的學習,拉著東海跟著哥哥們一起創業。東海在設計方面有天賦,而李赫宰的冷靜理性和強大的執行力,成為了CEO的不二人選。

他用自己的方式慢慢變強,現在他終於可以自信的說出,他可以把東海照顧的很好。不是因為東海需要被他照顧,也不是因為東海一個人不行,更不是因為Alpha可笑的自負心。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東海的自主和獨立,東海在任何方面都不比Alpha差。

只因為他喜歡東海,想給他一切他想要的,想為他擋下所有不好的,想讓他只擁有純真美好,沒有一點心煩。

他親手做了這小小的戒指,一點點打磨雕琢.

等著他和東海都忙完,等到天氣轉暖,等到櫻花盛開,他就對東海表白。

他知道東海喜歡儀式感。

可是現在.....

他準備好了所有,只是忘了考慮,東海是不是也喜歡自己。

今晚東海坦然的邀請,讓李赫宰自信的心動搖起來。彷彿一下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弱小的自己,徬徨且惴惴不安。

回到飯局,李赫宰依舊思緒紛雜。

心不在焉的送走了客戶,他、厲旭和圭賢也終於有時間說說話。

厲旭有些擔心從後視鏡裡看著李赫宰說:“哥,今天要我陪東海哥住嗎?”

李赫宰搖了搖頭,“東海讓你趕緊把今天客戶提的幾個地方改出來,趁熱打鐵,免得過幾天又想改這改那。”

“我去酒店改也一樣。”

李赫宰嘆了口氣:“他鬧脾氣呢。早晨還說晚上泡溫泉的,哪知道他發情期突然到了。現在正憋著氣呢。你去了他看你忙又不好鬧你,自己委委屈屈的說不定乾出點什麼來。沒事你回吧,我給他備了兩支抑製劑,應該能堅持到明天回國。今晚我再開間房。”

他喝了些清酒,本不醉人的分量卻讓他有些頭痛。

告別了兩個弟弟,他盡量慢的走到房間門口。若有若無的油桃味穿過了門,飄進了他的心底。

李赫宰突然清醒了,急促的按門鈴。

東海喝了抑製劑,信息素不該透出來的。怎麼回事!

他有些急,不停的按著門鈴。

門突然打開,屋裡沒有開燈,走廊的光線似乎晃了東海的眼。東海瞇著眼睛盯著他,不說話。

他直接把東海推回了房間,反手關上門。一手摀了東海的眼睛,一手按下頂燈的開關。

房間裡的油桃味道不算醉人,但卻無法忽視,李赫宰在Omega信息素的包圍中,不得不釋放信息素來對抗保持清醒。

他拽著東海去沙發上坐下,急切的問:“你不是喝了抑製劑麼?怎麼信息素還這麼濃?”

東海拿下他擋著自己眼睛的手,瞪了他一眼,走回臥室。

李赫宰站起身:“東海!”

東海還是沒應聲,不過腳步聲倒是向著客廳來。他走回沙發前,伸手給李赫宰看手裡的抑製劑。

一隻空的一隻沒開封。

東海嗓音低沉,略有些喑啞:“過期了。”

李赫宰一時語塞,只能去看手裡的抑製劑,像是要重新確認。低頭卻看見東海光著腳站在瓷磚上。

他急忙把東海拉到沙發前的地毯上,“你又不穿鞋,在家就算了,酒店的地多涼啊!”

東海像是不想听的瞪了他一眼,直接坐到了地毯上。

李赫宰趕緊去拉他起來:“起來,坐沙發上。”

“不坐。”

“地上涼,上來坐。”李赫宰坐在沙發上,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東海。

“我不。我就坐這,這舒服。”

李赫宰也沒辦法了,東海真鬧脾氣的時候很難哄。

“好吧,不坐沙發,那你把這抱枕墊著坐。”李赫宰從沙發上拿了一個抱枕遞給東海,東海接了抱在懷裡。

李赫宰又欠身夠了另一個抱枕遞給他。

東海在手裡扯了幾下,扔到了沙發後面。

李赫宰被他氣笑了,緩了一會兒說:“你在氣什麼呀?是我不好。這是以前備的抑製劑,這次走的急,沒來得及檢查日期。我也沒想到你發情期會來的這麼巧。”

東海撈起懷裡的抱枕往李赫宰腿上砸,“不是,你沒事兒備著我的抑製劑幹嘛!你怎麼才回來?”

李赫宰也不擋,只是伸手虛扶著東海的胳膊,怕他失了平衡磕到沙發桌。“跟你說了陪客戶吃飯啊,吃完我就回來了。”

東海還是冷著臉。李赫宰拿過他手裡的抱枕,拉著他胳膊想把抱枕塞到他屁股下面。

東海卻一點都不借力,還故意使勁往下坐。

李赫宰沒轍了,只能放棄,“地上真的涼,別坐了好不好?你先把剩的這瓶抑製劑喝了,雖然過期了但也能維持2、3個小時吧,我去找一找附近有沒有韓藥店。實在不行就用一下日本的,以後我們慢慢調理。”

東海聽了這話突然動作起來,他抽出李赫宰握著的胳膊,搶過抱枕就往沙發後邊扔。“你沒看厲旭怎麼說麼?他說換抑製劑特別難受特別疼!副作用還大!你就讓我用!你就捨得讓我用!”

東海情緒的起伏直接表現在信息素的濃度上。突然濃烈的油桃香氣讓李赫宰一瞬間恍了神,引得人想流口水。

他不得不再多釋放出一點信息素包裹自己,同時心裡也警鈴大作。即使他再按時服用抑製劑,也不能長時間處在如此濃度的信息素中。

畢竟抑製劑只是讓Alpha不會因為突然暴露在高濃度的Omega信息素中而喪失理智。

李赫宰也有些惱火:“那你說怎麼辦?我讓始源幫忙安排飛機回國,他說因為大雪飛機都停飛了,要不然我早帶你回去了。現在沒有抑製劑,你又不肯用日本的,我還能怎麼辦?你說還有什麼辦法!”

然而東海似乎就在等著他的這句話,他往前蹭了蹭抱住了李赫宰的小腿,坐到他腳上,頭擱上膝蓋,自下而上的看著李赫宰:“怎麼沒辦法?你不是Alpha麼?”

李赫宰瞬間火大,他站起來,也不顧東海後仰的身體,有些慌亂的說:“李東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東海也站起來,不過好像是盤腿坐久了,還沒站直就要跪下去。

李赫宰一把撈起他,他卻藉著力撲進李赫宰懷裡。

手順勢摟上李赫宰的脖子,鼻尖蹭著頸窩。似乎是被鎖骨硌了下巴,東海張嘴用舌尖把他的鎖骨舔了一遍。

李赫宰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費了很大力氣拉開東海,緊繃著臉咬著牙說:“東海,你現在不清醒。你只是被本能支配著,你現在很衝動。如果你繼續下去,等到明天,後天,等你清醒的時候,你會後悔的。”

而我也會失去你,李赫宰在心裡說。

東海在被拉開的時候就低下了頭,聽完李赫宰的話,他重新抬頭,盯著李赫宰的眼睛,眼裡一片濕潤:“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我也知道你是誰,我想這麼做。李赫宰,我想這麼做。你是不是討厭我?”

說完最後一句,東海眼裡的眼淚砸了下來。

李赫宰慌了,鬆開拉著東海的手想給他擦眼淚。

東海失去了著力點,身體向他倒過來。李赫宰被這一個衝力壓倒在沙發上。

東海撐在他肩上和他四目相對,又垂下眼簾,嘴唇輕輕印上了他的唇。只一下,輕輕柔柔的,復又抬起頭,對著李赫宰開心的笑。

李赫宰頭腦一片空白,他條件反射的舔了舔嘴唇,木木的說:“我怕我會。。。”

後面的話斷了,因為東海又低下頭,輕輕咬住了他的喉結,舌頭還不安分的繞著最尖端的部分來回舔舐。

李赫宰咽了下口水,東海的舌頭也追著他的喉結動作著。

李赫宰強繃著的理智幾近崩塌,摟在東海腰上的手瞬間收緊,另一隻手卡著東海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

東海笑著看他,眼睛亮亮的,輕輕的說了一聲:“赫。”

一個字,如有千斤之力,摧毀了李赫宰最後一絲防禦。

李赫宰扛起東海大步朝主臥走。

到了床邊,他直接把東海摔了下來,手卻護著他的頭隨他落到床上,另一隻手撐在他身側,俯視著他。

東海摘下李赫宰的金絲眼鏡,隨手甩到地上。

李赫宰瞇起眼睛,盯著東海的眼睛說:“我再最後問你一遍,我是誰?”

東海笑著開口,聲音帶了點奶聲奶氣:“你是李赫宰,是我。。。”

後面的話被李赫宰俯下身的親吻堵在了嘴裡。

油桃的香氣和蜂蜜的甜膩同時爆炸在小小的房間中。

李赫宰的親吻來勢洶洶。他順著東海微張的嘴,毫不費力的進入口腔。

他們纏著舌頭相互追逐,漸漸的就變成他壓制著東海,瘋狂的掠奪他口中最後一絲氧氣。他的舌尖滑過東海的上顎,慢慢滑過每一寸神經。

東海似乎嘟噥了一句什麼,李赫宰放開了他的舌頭,一下一下輕咬著他的嘴唇。

東海又說了一次:“蜂蜜酒?”

李赫宰沉迷於東海軟軟的嘴唇,說話間也不捨得放開,聲音含糊不清:“喝了點清酒。”

“可是好甜......”

李赫宰終於捨得抬頭,看著東海無奈:“這是我的信息素啊......”

東海恍然,又彆扭地說:“你才沒有蜂蜜那麼甜。”

李赫宰的手伸進了睡衣,沿著有棱有角的小腹往上來到胸前,一邊嘗試從裡面解開睡衣釦子,一邊順著他說:“是是是,我一點都不甜,你才甜,你最甜。”

反手解釦子當然很難,尤其是他的胳膊蹭在東海的小腹和胸口,一點點的移動摩擦都讓東海為之興奮,眼睛裡漸漸被情慾的迷茫充滿。他有些難耐的抓著李赫宰的手蹭來蹭去,另一隻手急切的想要自己解開睡衣。

李赫宰抓過他的手扣在一邊,仍舊反手慢慢的解。小小的四粒釦子,讓東海覺得像是有四十粒。

他的胸膛終於坦露在李赫宰面前。

李赫宰跪在床上,手繞到他後背摟著他抬起身,舌頭沿著他的耳廓來回舔舐,溫柔的對他耳語:“手。”

東海順從的抬起手讓李赫宰徹底脫掉他的睡衣。李赫宰復又放下他,手托著他的屁股,一把拽下了他的睡褲和內褲。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東海瑟縮了一下,眼中也有了片刻的清明。

李赫宰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東海。看到他的清醒,想脫衣服的手停下了。

李赫宰緊緊攥著衣服下擺,嗓音乾澀的說:“現在停下。。。也來得及。。。”

東海翻了個白眼長出一口氣,直接坐起身撩起李赫宰衣服下擺,緩慢的用舌尖描摹腹肌的輪廓,一塊接著一塊,直到內褲邊緣。

他仰起頭,漸染情慾的眼角微微發紅,抻著長音慵懶的說:“李赫宰,你是不是不行啊?”

李赫宰在他的攻勢下,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忽然聽到這句話,他猛的伸手捏住東海的下巴。東海略微吃痛,眼睛卻毫不退讓,還伸出舌頭沿著嘴唇舔了一圈,赤裸裸地誘惑著李赫宰。

李赫宰一把脫下衣服蹬掉褲子,再次把東海壓到床上,一手撐在他的耳邊揉捏著耳垂,一手探下去攥住他的分身。

他湊到東海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李東海,你自己試試看我到底行不行。”

空氣裡油桃和蜂蜜的氣息逐漸交融,彷彿飽滿多汁的油桃裹上一層晶亮的蜂蜜,酸甜可口,讓人不禁食指大動。

李赫宰探下頭,用舌尖繞著東海的胸前打轉,時不時的刮過乳尖,牙齒含著乳尖輕咬啃噬,引起東海陣陣顫栗。等到乳尖充血挺立,又換到另一邊重複起相同的動作。

東海的手無意識的立起來搭在李赫宰的胳膊上。李赫宰抓過他的手,十指緊扣的交握在頭頂,另一隻手輕柔緩慢的擼動起來。

他感受著東海在他手裡顫動彈跳,手指勾勒著凸起的血管,又劃過頂端,從上至下,周而復始。

漸漸耳邊傳來細碎的呻吟,東海的手一邊用力的回握他,一邊覆上他的後背向自己按壓,李赫宰的動作逐漸加快。

高潮來的很快,東海射在了他手裡,星星點點的濺在小腹。

李赫宰用手一點點抹淨,繞到後面向股縫探去。他並不急著侵入,只是用修長的手指從尾椎到囊袋來回撫摸按壓,等待東海從高潮的餘韻中清醒。

過了一會兒,東海終於察覺到在他身後調皮作怪的手,難耐的抬起身子。

李赫宰帶著東海的手來到自己身下。

東海碰到堅硬滾燙的分身似乎吃了一驚,縮回手想起身看看,可直接被李赫宰壓回床上。

李赫宰繼續含住東海的下唇,輕輕撕咬,“怎麼,你又不是沒見過。”

東海咽了嚥口水,帶著奶音軟軟的說:“可是分化之後就沒見過了......你怎麼......”

李赫宰笑得有些得意,他抬起身子盯著東海。

東海的眼睛濕漉漉的,彷彿一片深邃的海,微紅的眼角像是灑在海面的夕陽,溫暖又迷幻。情慾和深邃相互浸染髮酵,釀成最好的催化劑,讓李赫宰為之瘋狂,不可自拔。

他覆到東海耳邊,說話間的呼吸撩撥著他的神經:“你覺得,這個尺寸,行不行呢?”語畢舌頭又舔過東海的耳尖,含住他的耳垂。

東海覺得自己的下身又有抬頭的趨勢。

李赫宰調整了姿勢跪坐到床上,分開東海的雙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

東海的腰部懸空,李赫宰順手扯來一個靠枕墊到他腰下,一隻手帶著他的手在自己分身上動作著,另一隻手則慢慢探入溫潤緊緻的腸道。

發情期的身體無疑配合度極高,幾乎毫不費力的容納了他三根手指。

李赫宰沒有急著退出,而是輾轉研磨繼續探索,直到東海擼動他分身的手不自覺地一緊,引得李赫宰也倒吸一口氣。

看來就是這裡了。

李赫宰又刮過幾次那凸起的點,感受著包裹著他的緊緻不自覺的收縮,耳邊傳來東海加重的呼吸,李赫宰終於退出了手指,分身抵上了入口。

一寸寸的嵌入,一寸寸的進攻,等到全部埋進東海身體的時候,他們同時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李赫宰撥開覆在東海眼前的髮絲,額頭相抵,輕聲詢問:“有沒有不舒服?”

東海輕輕晃了晃頭,張嘴只有細膩的呻吟。李赫宰再次情不自禁的吻上他的唇,吸吮啃咬,同時下身動作起來。

開始的動作還不敢太劇烈,只是慢慢退出慢慢進入。

東海卻受不了,這樣輕柔的抽插對他只是折磨。他蜷起腳趾,輕抵著床,藉著力氣略微擺動起腰。

看著他的動作,李赫宰知道他徹底準備好了,動作也不再和緩。他握著東海的胯,全部退出,再狠狠的進入,幾乎次次刮過東海的敏感點。東海細碎呻吟的尾音瞬間上揚。

他感覺此刻的自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隨著快感的波濤浮浮沉沉,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席捲著他,讓他有些頭暈目眩。

他想固定住自己,可身邊只有李赫宰,只有帶給他一浪又一浪的李赫宰。

於是他的腿環住李赫宰的腰,一次一次把他壓向自己。

他感受到李赫宰的胯撞擊在他的臀上,痛感在傳達大腦前就被更多的快感取代。

聽著身體撞擊的聲音,聽著李赫宰在他耳邊粗重的喘息,聽著李赫宰一次又一次模糊的說著“東海”,他沉醉著想回應,可溢出的聲音只有飽含情慾的呻吟。

他想撫摸自己的分身,手卻被李赫宰牢牢固定住。他實在硬的難受,在破碎的呻吟中勉強喊著:“赫。。。赫。。。”

李赫宰被他叫的更是情慾高漲,埋在東海身體裡的那根似乎又脹大一圈。狠狠衝撞了幾十次,也不退出,摟著東海翻身換了位置。

東海跨坐在李赫宰身上,身體軟軟的沒有力氣。只能雙手撐著李赫宰的手,帶著點委屈咬著嘴唇看向李赫宰。

李赫宰依然不放手,不讓他去撫摸自己。他向上挺了挺腰,果不其然引來東海的戰栗。

“乖,自己動。”李赫宰喑啞的聲音帶著些許哄騙的味道。而東海此時已無法思考,只能遵從李赫宰的指示。

他有些搖晃的使力撐著李赫宰的雙手,抬起臀又放下。李赫宰在他身體裡似乎達到了不一樣的深度,新的快感潮水般襲來。

他加大動作幅度,高高起身重重落下,食髓知味。他不自覺的高仰起頭,下巴、脖頸、胸口、小腹連成一道利落的線條,優美又充滿誘惑。

李赫宰放下撐著東海的手,摟緊東海倒向他的身體,牙齒咬上他的側頸,吸吮出一個深紅的印記。

他仍捨不得鬆口,繼續啃咬著柔嫩的頸肉,像是要把東海拆吞入腹。

耳邊東海的喘息變得更加急促,念著他名字的聲音也漸漸帶了哭腔,他知道東海快到了。一邊順著東海光滑的脊背反复摩挲,一邊在東海耳邊呢喃:“等我,一起。”

他摟著東海發狠的頂弄,像是要把他衝破頂穿。

東海突然一嘴咬上他的鎖骨,射在了他的小腹上。而東海射出的同時,後穴不自覺的收縮夾緊,李赫宰也射了出來。

他們緊貼著胸膛感受對方心臟的跳動,內心溫暖而饜足。

李赫宰在成結前退了出來,抱著半睡半醒的東海走進浴室,小心翼翼的給他清理身體。他的信息素讓東海發情期的身體暫時穩定。

溫熱的水,輕柔的手,舒適的床,東海終於沉沉的睡去。李赫宰看著懷里安靜乖巧的人,眼神溫柔,心裡一片寧靜。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李赫宰察覺到懷裡的人有了動作。

他不自覺的把人往懷裡帶了帶,閉著眼睛瓮聲瓮氣的說:“怎麼醒了?”朦朧中並沒有聽到回答,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卻看見東海正揉著吻痕。

李赫宰一瞬間就清醒了,搭在東海身上的胳膊有些僵硬,“東海......”

東海背對著他,沒有說話。

李赫宰嗓子有些幹,聲音沙啞:“東海,我......”

東海想翻身看著他,他卻慌忙按住了他的動作,東海也不強求,淡淡的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我們做了吧?”

李赫宰心下一片冰涼,果然,昨天他並不清醒,因為發情期。

只是因為發情期。

他語氣裡滿是失落:“對不起,昨天實在找不到抑製劑了,你也不肯用日本的。我知道我不該待在這裡,明知你發情期還......對不起,東海,對不起......我喜歡你,東海,我喜歡你,我愛你......”

“什麼時候開始的?喜歡我。”

李赫宰的心慢慢縮緊,手握成拳,緩緩地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看著你和別人笑心裡就瘋狂的嫉妒,看著你和別人擁抱就想把他們全都趕走。我希望你只對我笑,只擁抱我,希望你的眼裡只有我......我知道這是我的妄想,你那麼好,那麼完美,而我根本沒有配的上你的地方......對不起......對不起。。。”

東海拿起李赫宰的手,撐著坐起身,留給他一個清冷的背影。

床墊另一邊的重量消失了,東海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李赫宰慢慢蜷起身體,閉上眼睛,心口的疼痛讓他呼吸困難,他把臉埋到枕頭里。

他搞砸了。

他終於,還是失去了東海。

忽然一個涼涼的東西砸到他胳膊上。李赫宰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著站在床尾的東海。

東海揚了揚下巴朝他示意,他坐起身,拿起被子上的小玻璃瓶。

是一瓶抑製劑。

“看日期。”東海坐到他旁邊。

李赫宰努力透過模糊的視線,辨認著瓶子上的小字。

他突然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東海。復又低下頭,把抑製劑舉到眼前,手指指著日期仔仔細細的看。“這個。。這個。。這沒過期!”

李赫宰滿滿的驚訝中還帶著一絲細微的歡喜。東海捧起李赫宰的臉,指腹摩擦著他的眼下,嘴唇輕柔的吻淨眼淚。

“雖然我習慣有你照顧我,也放縱自己依賴你,但是我又不傻,我是一個Omega,我能不帶著抑製劑麼?我所有的行為都是因為我想這麼做。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怕你不喜歡我。你這麼溫柔,又這麼寵著我,我很怕你只是因為被我纏的無奈,而不是因為喜歡我才願意這麼做。所以我在賭。即使賭輸了也可以怪到發情期上,我還可以和你做朋友,和你待在一起。所幸,我賭贏了。你也喜歡我。”

突然的表白讓李赫宰陷入巨大的歡喜,他有些語無倫次:“真的嗎?東海?你也喜歡我?你真的喜歡我嗎?東海!東海。。。”

他用力地把東海摟到懷裡,力氣大的讓東海有些疼。但是他沒有製止,因為他也在用力的回抱著李赫宰。

李赫宰突然又放開了他,退出來重新盯著東海的眼睛,不安的問:“這是真的吧?東海?你真的喜歡我吧?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我真的很愛你。”

東海抓住李赫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手掌下的心臟略微急促的跳動著,“赫宰,我喜歡你,我愛你,從我見到你的那天,你在我心裡就和別人不同。我想親近你,想擁抱你,想和你做更多更多朋友間不能做的事。”

李赫宰再次把東海擁進懷中,對他耳語:“我也是,東海,我愛你,我慶幸我是個Alpha,讓我可以更好的照顧你。東海,謝謝你喜歡我,謝謝你愛我。謝謝。我愛你。”

他們緊緊擁抱彼此,在充滿油桃蜂蜜的香甜氣息中,交換他們互通心意後的第一個親吻。

也是他們在往後漫長歲月中,通往幸福的第一個吻。

4月的東京,充滿甜蜜的氣息。漫天飄過的櫻花雨,染得天空都似乎帶著淡淡的粉色。

這是他們在東京的最後一天,李赫宰拖著東海去了東京塔。這幾天他們漫步在東京的大街小巷,走走停停,歲月靜好。

可能是因為換季的原因,李赫宰最近一直有些臉色蒼白,精神也不是很好。東海問媽媽學了熬湯,每天晚上盯著李赫宰喝。

從開始海水一樣的口感,到後來被李赫宰打趣說:“我們辭職去開店吧!我們東海手藝太好了~我腹肌都快沒有啦,變成中年胖大叔了!東海啊,你可不能拋棄我呀~”說完還拿著紙巾假裝擦眼角。

皮這一下非常開心的李赫宰,果不其然換來小老虎的一頓暴打。

他們互表心意之後,生活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

東海依舊時不時的犯著小迷糊,李赫宰也還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會在睡醒後交換一個飽含愛意的親吻,在加班後家裡會有一束等待歸來的燈光。

原來他們在彼此的生活中早已不可或缺,以前的患得患失、互相試探,現在想起來不由得好笑。

剛好手上的案子都結的差不多了,把工作全扔給了正洙哥和希澈哥,東海拖著李赫宰就跑出來玩了。

正是櫻花爛漫的時節,戀愛的季節。

像兩個小孩子一般,他們打打鬧鬧的走過水族館,紀念品商店,最後在瞭望台停下。

燈光亮起的一瞬間,李赫宰捧起東海的臉,深深的印下一吻。不帶任何情慾,近乎朝聖般,嘴唇相貼。東海羞紅了臉,卻沒有推開。

李赫宰把他摟進懷裡,貼近他的耳朵說:“我一直夢想著,如果有了愛人,一定要和他在東京塔下kiss。現在終於實現啦。”

東海輕輕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眼裡映著橙色的光,像是盛著閃亮的星星。

他向前傾身,重新吻上李赫宰,呢喃著:“希望我以後能參與你每一個夢想。”

東京到巴黎,13個小時的路程7小時的時差下,卻是一樣的春意盎然。

 4月的巴黎,空氣中裹夾著春的溫潤。

他們對巴黎都有一種莫名的著迷,以前總是因為工作匆匆路過,現在終於有時間好好逛逛。整個城市連空氣都瀰漫著文藝的氣息,漫步在塞納河畔,望著兩岸時代風格明顯的建築,恍惚間似是親臨了那個藝術碰撞的年代。盧浮宮、聖母院、凱旋門、香榭麗舍大街......

兩個人和普通的遊客一樣,在每個人氣爆棚的景點打卡。

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埃菲爾鐵塔。

夜晚的埃菲爾鐵塔,光芒被夜色掩著模糊了邊緣,朦朧著讓人氤氳出些浪漫。

李赫宰牽著東海的手,慢慢走到塔下。抬頭望向頭頂,他們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走近了看,也還是個塔啊。”

“就是個鐵塔。”

不怎麼好笑的話卻讓兩人笑的彎下了腰。

李赫宰鬆開了東海的手,從身旁走到了他面前。

在東海略有疑惑的目光中,從兜里掏出了那個寶藍色的絲絨盒子。

他緩緩打開盒子,捧到東海面前,注視著他的眼睛:

“東海,從認識你的那天起,你就像太陽一樣照亮我的生命。

認識你之前,我的世界一絲不亂,每件事每個人都安安分分地守在自己的條條框框中,雖然穩定但卻壓抑,我甚至感受不到生命的熱度​​。

直到你的出現。

你就像陽光一樣闖入了我的世界,有你在身邊,似乎每天都有意外。開始我確實很討厭,因為你讓我的世界變得不可控,充滿變數。可是後來我卻愛上了這種意外,不,應該說是你帶來的是驚喜。

就像月亮因為太陽才能發光,我的生命因為你才有了色彩。

你讓我覺得自己真真切切的活著。

東海,我想和你在一起,你期待的,你希望的,你想要的,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就算我沒有,我也會努力爭取來給你。我想在接下來未知的生命中都陪在你身邊。

有人說愛是無私,是放手,是喜歡的人幸福就好,可是我做不到這麼高尚。我只想自私的佔有你,標記你,只有我才能給你幸福,我想對所有人宣布你屬於我。

在我對未來的幻想中,每一個畫面都是你。我每天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每天睡前抱在懷裡的人,回家時手中牽著的人,生病時照顧我的人,快樂時想要分享的人,傷心時想要依靠的人......

一切一切都是你,所有的答案都是你。

我們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先一步離開了你......我在醫院存了信息素,醫生說最少可以保存五年,我會繼續存夠今後幾十年的分量。如果......如果你遇見另一個喜歡的人,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在你心裡給我留一點點位置。

我發誓我的身體、我的靈魂、我的心永遠屬於你。

東海,你願意,和這樣自私的我,共度餘生嗎?”

 說到最後,李赫宰有些哽咽。

東海從一開始笑著興奮,到現在雙眼充滿淚水,雙手死死地捂著嘴不發一點聲音。

他鬆開手撲到李赫宰身上,狠狠的摟住他脖子,顫抖著哭著說:“我願意!我願意!”

東海的手輕輕撫摸著他後頸的腺體,撫過那早已癒合的小小的針孔。

溫熱的淚水一滴滴滑過脖子,一路流到了他心裡。

他輕輕推了推東海,東海卻更緊的抱住他,不願放手。

李赫宰只能回抱住他,輕輕晃著:“小笨蛋,別哭了啊。你是不想嫁給我才哭的嗎?”

東海一陣猛烈的搖頭,李赫宰只覺得毛茸茸的頭髮蹭在他耳邊,像一隻受了委屈的狗狗,在主人懷裡蹭來蹭去。

突然肩膀傳來一陣疼痛,“疼疼疼!”

東海鬆開了嘴,嘟噥著:“誰要嫁給你,是我娶你。”

“好好好,你娶我,你娶我。那現在能不能把戒指戴上呀?”李赫宰繼續哄小孩般的語氣。

東海使勁勒了他脖子一下,放下手臂從他懷裡退出來,臉紅紅的還掛著淚。李赫宰看著他心想:“嗯,這不是受委屈的小狗,是隻小老虎啊。”

溫柔的擦去東海臉上的淚,從盒子裡拿出鑲著月亮的戒指,緩緩套上東海的無名指。

他牽起東海的手,在無名指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東海拿出另一個,鑲著一顆簡單的圓鑽,背面也刻著一個“H”。

他拉過李赫宰的手,拿著戒指的手卻有些抖,李赫宰扶住他的手臂,“慢慢來。”

伴著逐漸暗下來的天光,兩個人牽著手往酒店走。隨意走進一家漂亮的小酒館,夜色還早,酒館里人還不是很多。

兩個人挑了個角落的卡座,靜靜聽著駐唱歌手迷幻的歌聲。

東海拿過剛上桌的烤芝士麵包,直接放在了嘴裡。“啊嘶!好燙啊!”

剛烤好的芝士麵包蒸騰著灼人的熱度。東海精緻的五官被燙的皺在一起。

 “......你是笨蛋嗎。”李赫宰十分無奈地看著他說。

東海瞪了他一眼,微微發紅的舌頭伸出來不停的晃動,在李赫宰內心漾起一片波瀾。

他伸手捏住東海的下巴,“別亂動,我看看。”

東海微微仰起頭,努力伸著舌尖。

舌尖顏色略有些深,李赫宰嘆了口氣,沒等說話,眼前的舌頭像條靈動可愛的小蛇,歪歪扭扭的動了起來,“哈啦啊?”

模糊的聲音讓人聽不懂,可李赫宰卻默契的回答道:“沒破,就是有點紅。”

他收回有些晦暗的眼神,舀了一勺冰淇淋。

“可是好疼啊。”東海略帶委屈的撇著嘴,說完還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李赫宰又舀了一勺冰淇淋放到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那你再伸出來我看看。”

東海聽話的照做,舌尖剛伸出來就被李赫宰覆過來張嘴噙住。

嘴裡冰淇淋還沒完全化開,冰冰涼涼的帶著草莓的清甜。冰爽的感覺安撫著東海有些灼痛的舌尖,突然的舒適讓他主動索求更多,不自覺發出可愛的鼻音。

無意識的動作最是撩人,他們相互糾纏著吻的更深,直到氣息不穩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兩個人都有些喘,對視卻又一同笑起來。

李赫宰貼近東海的耳邊,手指撫上他後頸的腺體緩緩釋放出信息素,“你發情期是不是?”

東海依舊在低喘,沒什麼明顯味道的信息素,卻讓他彷彿置身在蜂蜜罐子裡,周身濃郁又香甜,美好的讓他有些昏昏欲睡。

他眼神略有迷濛:“就這幾天了。”

李赫宰手滑到了東海的腰間收緊,把人攏進懷裡,“那我們回去吧?”

“好。”

小酒館離酒店很近,兩個人笑著拉著手在逐漸熱鬧的街上奔跑起來。酒店裡不到一分鐘的電梯此時卻無盡漫長。

打開房門,李赫宰迫不及待的把東海抵在牆上,唇齒相交,不時發出飽含情慾的水聲。

在李赫宰的有意撩撥下,東海的發情期如約而至。

油桃的濃郁漸漸瀰漫,交雜在每一絲蜂蜜的甜蜜中,纏繞升騰,把濃郁的令人發暈的甜膩融化成甘甜的醇美。

兩種氣息如此契合,彷彿本就該是一種氣息,闊別許久重新相遇,並再也不會分離。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走進臥室,衣服散落一地,相擁著倒在床上。李赫宰立刻向東海身上的敏感帶吻去,急切中不失一絲溫柔。

東海手撫摸著李赫宰的臉,稍稍用了些力氣抬起李赫宰的頭,“不著急,慢慢來。”

李赫宰盯著他的眼睛,吻在他的眉心,“我想標記你。”

東海笑眼彎彎,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我想被你標記。”

兩人的眼中都清楚的映著彼此的倒影,滿心滿眼,只此一人。

李赫宰把東海的兩腿推到胸前,柔軟的穴口已有液體滲出,顯然已經不需要再額外擴張。

李赫宰直接用自己的分身頂在穴口,一寸一寸緩慢嵌入,清晰的感受著下身被溫暖和濕潤包裹。

東海的身體不再空虛,彷彿李赫宰就是他身體裡缺失的那根肋骨,此時才算完整。他在這滿溢的充實感中閉起了眼。

“東海,看著我。”李赫宰的唇吻上他的眼睛,說話時的呼吸打在他的睫毛上,癢癢的。

東海睜開有些迷離的眼睛,看著李赫宰因為他而飽含情慾的眼神,內心的佔有欲得到巨大的滿足。

“不要閉眼,我想看著你。”李赫宰說著就開始了動作,一下一下配合著握著東海下身的手,頻率一致,步調相同。他進,手向下;他退,手向上。

這微妙的同步帶給東海無法言喻的快感。

突然,他不再整根沒入,而是只用小幅挺動的腰身撞擊東海的臀瓣,同時手也開始圍著頂端環繞起來。

另一隻手也不甘寂寞的覆上東海的身體,沿著嘴唇,到喉結,到胸前,經過肚臍,再到小腹,最後來到東海的分身,來來回回,反复的輕輕撫摸。

東海本就怕癢,李赫宰的動作讓他全身汗毛豎起,處於發情期的身體更是敏感,這樣的撩撥像是在他心上用羽毛輕輕的撥弄,微癢中帶著陣陣酥麻。

他一下捉住李赫宰的手,放到嘴邊,一根一根手指的舔舐起來。

李赫宰被這意外的刺激弄得有些愣神,只能感覺到東海靈巧的舌頭從他的掌根一路滑到指尖。舌尖繞著指腹,描摹這他的指紋,一圈一圈的快感不停的沿著敏感的神經末梢向大腦傳輸。

東海似是不滿他停下了動作,用力收縮了一下後穴。果不其然,李赫宰條件反射的蜷起手指,卻被一口咬住指節,更加用力的吸吮起來。

李赫宰只能無奈的嘆息:“調皮。”

不再理會東海還會有什麼小花樣,李赫宰再次加速動作,幾乎次次壓過東海的敏感點。

東海終於再也無法分心撩撥他,專心的被沉沒在情慾的海洋中,隨著快感的浪潮起起伏伏。

似有一縷陽光正在冉冉升起,慢慢的陽光愈漸發亮,最後整顆太陽輕巧的越出海面時,東海射了出來。李赫宰也在他陣陣收縮中噴湧而出。兩個人額頭相抵,劇烈的喘息起來。

李赫宰沒有退出來,他就這樣保持著連接的姿勢,小心的抱起東海走去浴室。

東海的雙腿虛虛的環著他的腰,頭埋在他的頸窩,時不時啃咬一下脆嫩的頸肉。

他一手托著東海的身體一手去放水,兩個人坐進浴缸的時候終於分開了身體。

東海半躺在他的懷裡,懶洋洋的瞇著眼睛。溫熱的水,安穩的胸膛,無盡的舒適侵占著身體每一處細胞。

李赫宰一邊引著東海後穴中的東西流出來,一邊又攏上東海的分身。

等到差不多流淨了,再次襲向他胸前,挑逗著那微微紅腫的兩點,嘴裡輕咬著他的耳垂。

東海有些難耐的用後背蹭著李赫宰的胸前,雙手舉過頭頂向後抱住李赫宰的頭,仰起頭急切的貼上他的嘴唇。

李赫宰卻稍退了些,他伸出舌頭舔著東海的嘴唇,引著東海的舌頭伸出來,只用舌頭相互追逐。

這樣的撩撥讓東海更加心癢,他想轉過身,卻被李赫宰一下收緊了分身,手指用力刮過頂端。

“別急,閉上眼睛舌頭伸出來。”

李赫宰低沉的聲音帶著蠱惑的力量,東海只能收回手,頭後仰著靠在李赫宰的手臂上,一手向下抓著撫慰自己分身的手,一手握住在自己胸前作亂的另一隻,撐開指縫十指緊扣。

失去視覺讓觸感更加放大,微有些粗糙感的舌面相互摩擦,舌頭卻軟的像是甜美的棉花糖,舌尖不自覺的向前索求更多。

突然的堅硬讓他皺了眉。李赫宰的牙輕輕咬住了他的舌尖,前前後後的咬一下就放開,咬進嘴裡的同時,舌尖還不忘勾著他的舌頭繼續糾纏。

舌頭、胸前和身下的三重刺激引得東海不禁顫抖,下身迅速的再次挺立。

嘴角無法吞嚥的唾液蜿蜒出一條水亮的痕跡,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李赫宰此時卻抱著他起身,扯過浴巾草草包在他身上,邁出浴缸重新走回臥室。

等東海找回幾絲清明的時候,他已經跪坐在落地窗前。

窗外依稀可以聽見車水馬龍的喧鬧,遠處埃菲爾鐵塔包裹在溫柔又夢幻的光影中,似乎遙不可及,又似乎觸手可得。

巨大的羞意讓他瞬間清醒,“別在這裡。。。”他嗓音有些乾澀,帶著微微顫抖。

“這麼高不會有人看見的,你不是喜歡埃菲爾鐵塔麼,這裡視野更好吧。”李赫宰的唇在他的後頸流連忘返,呢喃的飽含情慾的聲音猶如惡魔的耳語,東海毫無招架之力。

他感受著李赫宰又一次進入他,背入坐式的體位讓李赫宰得以進入的更深。

等到終於完整進入的時候,李赫宰察覺到東海那脆弱的生殖腔縫隙,滾燙著,顫抖著。

東海在這異樣的壓迫感中再無一絲清醒,身體因為羞恥和略微的痛感而劇烈顫栗。

“別怕,我在這裡。”李赫宰收緊懷抱,柔聲安撫著他。

東海輕輕點頭,額頭抵上玻璃。李赫宰再次用力,擠進了那窄小的縫隙。

彷彿撕裂的痛感讓東海瞬間仰起頭,喉間溢出一絲呻吟,他不禁大口的喘氣。

而李赫宰此時卡在入口也不好過,東海緊繃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他舔著東海腺體的皮膚,慢慢用信息素緩解東海的疼痛,雙手來到東海的胸前,輕輕拈動他胸前的兩點,直到東海的分身再次抬頭。

李赫宰把東海壓向玻璃,突如其來的涼意讓他有些瑟縮。可背後是李赫宰炙熱的胸膛,他退無可退無處可躲。

胸前似冰,後背如火,兩種極致的體驗讓他蒸騰起別樣的快感。

李赫宰的胳膊伸過來擋在他額頭和玻璃之間。他抵著李赫宰的胳膊晃著頭蹭了蹭,發出了微弱的信號。

李赫宰瞬間明了,他直起身,東海也只能跟著他直起身跪在窗前。可他的腿卻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把全部重量都放在李赫宰身上。

李赫宰的動作如疾風驟雨。肉體相撞的聲音,分身拔出的聲音,濡濕的後穴吞吐的聲音,間雜兩人的喘息呻吟,交織成一曲名為情愛的篇章,讓他們沉淪、沉浸、沉迷。

曲有低沉,也有激昂。而最終在高潮的部分,兩個人也達到了慾望的頂峰。

李赫宰射在溫熱的生殖腔中,洶湧而至的精液帶著灼人的溫度,燙的東海也跟著射了出來。體內的陰莖慢慢脹大,是李赫宰在成結。

東海感受著這陌生的壓迫感,心裡卻漸漸充實。

“我愛你東海。”李赫宰說完,直接咬上了他的腺體,牙齒刺入那塊脆弱輕薄的皮膚,還沒等到嘴裡血液的鐵鏽味散開,濃郁的油桃香氣就噴薄著湧進他的身體。

而此時東海正被蜂蜜的海洋包裹,身前的玻璃似乎都化作了蜂蜜,帶著柔軟溫熱的觸感。他有些暈眩,有些脫力。

信息素順著腺體流經四肢百骸,一路滾燙一路灼燒著每一根神經。最後回歸心臟時,東海整個人都散發著油桃蜂蜜的甜美氣息,不濃郁,不熱烈,不醉人,只有水乳交融般令人安心的清甜。

灼熱感逐漸退去,李赫宰的結也慢慢收回。李赫宰抱著他躺回床上,東海感受到他還在輕舔著他腺體。

“嘿。”東海轉過身,沙啞的嗓音很是勾人。

李赫宰對上他晶亮的眼睛,眉眼間全是擔心。“你還好麼?你剛剛好像很疼。”

東海沒有回答他,而是湊上去交換了一個濕漉漉的親吻。再次退回來的時候,他捧著李赫宰的頭說:“Never better.”

李赫宰看著他滿足的眼神,終於露出笑容。他捉住他的手放在嘴邊,在戒指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我愛你。”

東海重複著與他相同的動作,又上前吻住他的唇,“我也愛你。”

交握的雙手,沒有一絲縫隙。空氣中飽滿的都是油桃蜂蜜的美好,淡淡的月光下,兩枚小小的戒指閃著微弱的光芒。

它們不只是套住了他們的手指,更是套住了他們的餘生,密不可分。

願前路再無荊棘,願彼此心意如一,願我們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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